米兔跑很大

[ 翻譯] Steps Behind by Mirrordance - 隨緣居　　★★★★★

或 【翻譯】 Steps Behind - jensen ackles中文網

原文連結：Steps Behind - FanFiction.Net

Author: Mirrordance / 翻譯: joyfishsc
Genre: Gen
Words: 54,435

清水文中非看不可的鉅作。

摘要: 66個封印中，56個已被打破，這是2009， Lucifer已站在大門口的門墊上。在一場即將失敗的戰爭前夕， Winchester 家的男人們最後一次道別，在最後的日子裡，Dean終於學會放Sam走。

末日前夕，天使與獵人站在同一陣線，共同防守封印，扺抗惡魔的進攻。

Dean不僅是優秀的獵人，也是抗魔軍隊中的佼佼者，交到他手中的封印從來沒有失守過，最壯烈的紀錄是敵軍戰友全數陣亡，只剩他一息尚存躺在完整的封印上等待救援，或是等死，視運氣而定。

戰況激烈，前景堪憂，僅存的封印只剩下十個了。基於他輝煌的戰績，Dean被分派至難度最高的陣地防守，這是個自殺任務，他心裡明白，但該他做的事不能推給別人，這有悖他的原則。

 「這就像……就像是從刑架下來，把其他人綁上去。」

從地獄回來幾個月後，Dean開始重拾數學。在餐巾紙上畫下好像隨意的數字。第一個餐巾紙塗鴉是一個數字3650 。每幹完一件工作，數字遞減。每個沒能挽救的人Dean都算在他的帳上。他可以用下地獄前救的人來抵帳，但他不是那種人；那些人是他本來就要救的，所以不算數。他如此身不由己，以致有一次工作中死的是那一家的寵物，他發現自己潦草地寫下『狗？』最終還是在欠賬上增加了一筆。顯然，狗也要算……

他們已嫌單薄的兵力必須全面鋪開。親兄弟也不得不分離……

「要乖乖的，Sammy，」Dean說。就這樣了嗎？這就是離別終言嗎？但是這實在太反高潮了。世界即將終結，他就不能想點更精彩的話嗎？「別忘了我教你的東西」應該非常他媽的好。但是他好久沒教過Sam任何東西了，不是嗎？而且他不能假裝這其實無所謂，不，他不能假裝。

自殺任務就是生存機率等於零的意思，這個封印他們守得極為艱難，也極為慘烈，惡魔把無辜的居民推出來當炮灰，在封印四周設下結界防止天使踏出，身為甕中鱉的天使們全面潰敗，無計可施。

封印眼看是守不住了，當務之急是能夠安全撤退；一向有鬼腦筋的Dean終究還是想出了辦法，一個讓他痛佷自己如此聰明的辦法：身為人類，他可以踏出結界，為天使們開路，然後 -- 帶著追蹤裝置，讓惡魔擒走，帶他去找Lilith或Alistar領賞，畢竟他是Sam Winchester的兄弟，痛快一刀死可不符合惡魔的經濟效益，他會成為Lilith用來引Sam上門的誘餌，也會是Alistar重返刑台的最佳復出之作，而他也就指望這點了，指望Sam能找到他，找到Lilith ，也許，只是也許，來得及順便救他出來。

Lilith與Alistar果然被Sam炸到天邊去當比翼鳥了，但誰都沒來得及救出Dean，心靈與肉體受創太重，天使也束手無策。

在最後的時刻，Dean放手了，放心讓已夠堅強的弟弟獨留人間；而Sam，即使心如刀割，也不得不放手，Dean Winchester 值得永恒的平靜，他撐得夠久了。

「你會很棒的，Sammy，」Dean說，Sam注意到，他沒有說你會沒事的，他說你會很棒……

「而我？」Dean說，「我覺得像要飛起來。」

「別飛太高，」Sam喃喃道。

Sam把比自己個子稍小的哥哥一把拉進懷裡，像要把他揉碎，踙取所有可能得到的東西。

Dean笑著，同樣緊地抱著他。他們終於從對方手中把自己拉開，Dean綠色凝視的眼睛中淚水濺出，到處都是，但是他向Sam笑開來，嘴咧得大大的笑容，就是這樣，他看起來如同天使；那幸福的笑容，閃亮的眼睛，太陽在他皮膚上的反光。

他看起來真的可以展臂飛翔。

正文到此結束，淚水已經翻江倒海了，接下來還有個番外，簡直要人哭到噎氣。

在他周圍空空蕩蕩。沒有東西，沒有人，即使他知道生活在繼續。

這很殘酷，在某人死後，生活只是繼續。時間流逝，腳步前進，衣服摩擦發出聲音，眼淚拋落在地。

生活怎麼能夠就這樣繼續，連拍子都不亂一下，好像什麼重要的東西都沒失去？

他們不知道嗎？他們不知道嗎？難道時間不該停止嗎？哪怕只停一瞬？

生活必需靜止，必須安靜，哪怕是一小會兒，因為一個重要的人已失去。

角色死亡的文章最催淚之處不在死亡降臨的那一刻，而是在活下來的人心中的悲傷、絕望、追憶與空洞，讓你經歷 -- 至少可以體會 -- 同樣的心痛，所以我說看虐文真是自找罪受，這會兒我一邊敲著鍵盤，一邊快速消滅整包面紙，這不是被虐狂是什麼！

「大多數的祈禱都得不到回應，」Sam指出。

「有些祈禱得到了回應，」Castiel堅持說。

「你哥哥就是對我的祈禱的回應，」Castiel說。

「天哪，」Sam悄聲說，捏著鼻樑，感覺沮喪，Castiel好像就是知道該按哪個天殺的開關。

「他也是對其他很多祈禱的回應，」Castiel說，「失去他讓你懷疑，但是讓很多人重獲信仰。」

他只是一個平凡的人類，沒有特殊能力，沒有顯耀背景，他只是走著自己相信的路，這就是他的一生，Dean Winchester。

Tribute to Dean Winchester